,被夾在正中間。其他兩城或許還能逃跑,他這裡往哪兒跑都是敵人。
又是一隊騎兵過來,明軍游騎吹號試探,對面的騎兵也吹號回應。
自己人。
這隊騎兵被帶去張憲的軍帳,行軍禮之後匯報道:「張總兵,夏州城還在蕭合達手裡,龍州城已被種將軍拿下。目前,種、蕭兩位將軍,各自留兵駐守城池,已率軍合圍石州。」
張憲又驚又喜:「龍州、夏州皆歸大明,石州也被你們圍了?那眼前的銀州城,豈非是瓮中捉鱉?」
報信的騎兵隊長笑道:「種將軍說,張總兵不必著急,圍著銀州慢慢打,等他攻克石州就過來幫忙。」
「放屁,老子不用他幫!」張憲氣得不行。
張憲和種彥崇是平級職務,只不過張憲是本地總兵,而種彥崇屬於外來總兵。因此,這一路大軍以張憲為主將、種彥崇為副將。
現在,副將已攻克一城,又再包圍一城。
而主將呢?
還他媽沒開張!
那副將甚至蹬鼻子上臉,說再克一城就過來幫忙。
簡直豈有此理。
翌日清晨,張憲把工匠頭子叫來,下達死命令道:「加緊打造雲梯、呂公車,現在的速度太慢了。十日之內,我要一舉把銀州拿下!」
當天下午,火炮還在轟擊,工匠忙碌趕工。
北邊突然有號角示警聲,而且急促且持續,這是在提醒張憲出兵。
張憲一邊披甲一邊呼喊:「全軍著甲,騎兵上馬準備,步兵謹守營寨!」
北邊已經打起來,聲音越來越近。
銀州城裡的往利能羽,也被北邊的戰鬥吸引注意力。
他見大股西夏騎兵從北邊逃來,後面的明軍騎兵緊追不捨,而張憲撒出的偵察騎兵跑去幫忙堵截。
很快,張憲率領數千驍騎殺到,跟友軍一起南北夾擊西夏騎兵。
那些西夏騎兵,只殘存兩三百人,朝著西邊潰逃遠去,根本無法接近銀州城牆。
什麼情況?
往利能羽傻乎乎看著北邊,難道神勇軍司城也被明軍攻占了?
張憲也沒搞明白,親自騎馬上前問道:「你們戰況如何?」
姚平仲的部將吳璘笑道:「好教張總兵知道,神勇軍司城已被我們拿下,更北邊的西夏四寨也全被我軍拔除。張總兵不用著急,把銀州城圍住即可,我家總兵最遲後天就來幫忙。」
張憲欲言又止,好久才憋出幾個字:「我自己能行。」
吳璘哈哈大笑。
張憲鬱悶回營,越想越氣。
那一個個直娘賊,奪城也太快了吧,害得老子就像個廢物。
吳璘的軍職並不高,他身上的亮點,都被哥哥吳玠遮住了,一直都沒有盡情展現能力的機會。
如今,吳玠已是一路主將,吳璘卻還是姚平仲的部將。
他派一小隊騎兵回去報信,自己則領著剩餘騎兵,來到張憲的營寨蹭吃蹭喝。
不多時,張憲派出大量騎兵,朝銀州城內射去勸降信,同時還讓這些騎兵喊話。
「神勇軍司城、夏州城、龍州城,皆已被我大明天兵占領。石州城也被圍了,你們這裡就是一座孤城!困守孤城還不投降,難道全在城裡等死嗎?」
一番喊話,城內軍心大亂。
周邊幾座城池,除了石州城被圍困,其餘全都已經淪陷。
銀州已是活脫脫的孤城一座啊!
孤城,意味著沒有援兵。
往利能羽茫然失措,他無法想像,大明究竟出動了多少兵力。
若沒有幾十萬人,不可能在漫長的戰線,同時攻打所有西夏邊城。
如此多的兵力,如此強的戰力,別說已經衰落的西夏,就算是極盛時期的西夏也頂不住!
別說抵抗了,明軍的攻勢如此猛烈,西夏邊軍連撤退的機會都沒有。
堅壁清野,不可能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