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問題趙裕也知道,都年末了,各處失收的摺子還陸續飛來,皇帝已經發作了好幾次,為此主管農事的戶部主要官員都受到了申斥與處罰,但朝廷在各處都建有糧倉,一時半會兒還能支撐住,但明年如果老天爺還是不賞臉,那事情越發嚴峻。
至於柳志軒,趙裕也知道這個人,所以他沒有多想,見到容靜秋示意那個小廝下去,他也沒當一回事。
容靜秋看到順才出去了,暗暗鬆了一口氣,好在趙裕沒有多心,不然她怕是不好瞞過去,畢竟她找薄景然的事情就絕對不能讓趙裕知道,不然就會吃不了兜著走,後果不堪設想。
這麼一想,她趁趙裕不注意,把桌上柳志軒寫的那封信混在文房四寶裡面,讓梅兒趕緊收下去,梅兒辦事她放心。
梅兒上前不動聲色地將文房四寶收下去,見到姑娘拉著九皇子在說話,趁轉身的機會,就將柳志軒的信塞到自己的袖袋裡面,至此,她才真正地放心,然後趁機給自家姑娘一個安心的眼神。
容靜秋見狀,嘴角微微一勾,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,還把桌上的奶糕端起來讓林蘭兒給容鷺送去,容鷺八成就在她院子附近轉圈,這個傻孩子,被趙裕支使得團團轉。
「對了,溫泉莊子那個侍女死了。」趙裕突然道。
容靜秋微微一愣,好半天才想起趙裕指的是何人,那個與盧太醫的下人私會的丫鬟,就是她把那盆有問題的花送到她院子來的。
對於這個結果,她不意外,她娘容金氏為了掩蓋容靜冬的罪行,殺死個把丫鬟封嘴太正常不過,但她還是覺得心寒,生命在強權面前就如螻蟻一樣,那個丫鬟是,她也是。
「這事容夫人要給本皇子一個交代的。」說這話時,他望著容靜秋微微一笑。
容靜秋正色道,「殿下現在就要去討這個交代?」
「如今正是好時機,不是嗎?」趙裕起身朝她伸手。
容靜秋瞬間明白他的意思,容靜冬現在受到驚嚇神思不屬,是最容易打開缺口的時候,再加上武婷玉那邊請了武家的人出手解決掉那府醫,同樣也是證據在手,那就沒有必要再拖延。
不過她還是有幾分惋惜,她還想再嚇嚇容靜冬來著,不過罷了,這貓戲老鼠的戲碼玩多了也沒有意思。
於是她把手搭在趙裕的手掌里,被他握住時,她的心不由得跳了跳,正在怔忡間,他微一施力,她突然就被他拉起來,一個收勢不及,她突然跌進他的懷裡,他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,她的俏臉不由自主地紅了紅,忙用另一隻手推開他,哪知這隻手也被他握住,她頓時有些無措地瞪他一眼。
「快放開我!」她虛張聲勢地嬌喝一聲。
趙裕卻是變本加厲地攬上她的柳腰,湊近她的耳邊嗅了嗅,「你用什麼香料熏衣裳?很香。」
這味道清新淡然,不仔細很可能會忽略過去,以前他就沒有注意過。
「我不喜歡用香料熏衣裳,哪有什麼味道?誒,你是狗鼻子嗎?」容靜秋斜睨他一眼不滿地道。
趙裕聞言,玩味地看了她一眼,那就是自帶體香嘍,看來他撿到寶了。
容靜秋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,他們上輩子當夫妻的時候雖然貌合神離,但在那方面卻是異常地和諧,所以此時她有幾分惱羞成怒地用巧勁掙脫他的抓握,然後一把推開他,這思想不純的王八蛋。
趙裕也知道自己剛才有些過了,不太自然地輕咳一聲,不過還是厚著臉皮地牽起她的手,「好了,別生氣了,都是本皇子的不是。」難得地道歉了一聲。
容靜秋還是有些生氣地瞥了他一眼,這回想要再故技重施地掙脫他的手,哪知人家有了防範,她竟是徒勞無功,所以這懊惱可想而知。
趙裕果然就是她的克星。
被趙裕牽著走的容靜秋一路上都低垂著頭,好在出了東跨院,趙裕鬆開了她的的手,沒讓她的名聲受到絲毫的損傷。
容鷺小跑地過來,少不得被容靜秋藉機在頭頂上敲了幾個栗子,他只敢捂住頭,不敢辯駁出聲。
趙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