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雪白的拂塵四散,千絲萬縷,好似白雲一般。
他怡然自得,看著腳下重重山水被自己掠過,不多時便看到一座峽谷。
白眉青年面上略有得色,近來修為漸深,飛遁的速度倒是比往昔快上一成。
他駕著拂塵往大地降落下去,穩穩落在地上沒有驚起一粒塵沙。
忽聽得有人悠悠道:「我都打完一個盹了。」
白眉青年往前看去,只見谷口一塊大石上正躺著一人,正是季寥。
他神色微凜,適才在空中,卻是根本沒發現他的氣機,好厲害的斂息手段。
白眉青年道:「道友遁術高明,貧道輸了,第二場已經不用再比。」他雖然清傲,卻不是賴皮的人物。
季寥微笑道:「不,還是得比,我要你心服口服。」
說罷,季寥便起身進入山谷,白眉青年有些好奇,便跟在後面。只見山谷石筍林立,密密麻麻,如同刀海。
季寥漫步其間,所過之處,石筍紛紛折斷,而他居然毫髮無損。
白眉青年看得仔細,那是石筍撞到了季寥身體,但顯然季寥身體更堅硬,導致他身體無損,可石筍卻盡數斷去。
這人身體便是鐵水澆築的,也不該有這般強橫。
白眉青年心內震驚。他試著用手指觸碰石筍,立時出現了口子,鮮血流出來。
而谷內陰煞氣比他從前來時,沒有絲毫減弱。
不多時季寥便將山谷走完,白眉青年沿著季寥開闢的道路,跟著走出去。再回頭,那些折斷的石筍許多又長了回去。
原來山谷的石筍因陰煞氣而生,隨斷隨長,故而總能恢復舊觀。
白眉青年神色陰晴不定,對著前面的季寥道:「你肉身已經堪比神兵利器了,究竟練的什麼功法,是什麼來頭?」
季寥微笑道:「我的功法是自創的,說了你也沒聽過,現在你可服氣了。」
白眉青年道:「貧道自是不及你法力高強,但黃庭經事關重大,後面仍會有人來,你繼續阻攔此事,無論對你,還是對那位祝公子,都是有害無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