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凌仍睡得迷迷糊糊的,聽著他的嗓音,咕噥問「天不是還沒亮嗎」
程天源沉聲「外頭已經亮了,快起來。一會兒有不少人來討喜糖,你知道該怎麼做吧」
薛凌總算清醒一些,騰地跳坐起來。
「怎麼做啊」
她穿著單薄的睡衣,領口敞開,露出一大截雪白的脖子和肩膀,髮絲有些凌亂,杏眼惺忪,沒了昨日的咄咄逼人和潑辣,多了一些嬌憨和可愛。
程天源一時看愣了。
薛凌揉了揉眼睛,以為他不肯答,解釋「我不懂你們這邊的結婚禮俗,你先給我說說。」
程天源很快回神,撇過俊臉,避開不再看她。
「不複雜,新娘只需負責端喜糖和敬茶。老長輩敬一杯茶,其他一人分兩顆糖果。」
薛凌點點頭,乾脆利落起床。
「行我知道了」
她風風火火跳下來,甩上外衣披上,動作迅速疊好被子,套上鞋子,快步去洗漱。
程天源禁不住有些驚訝。
薛家岳丈說她嬌生慣養長大,小毛病不少,尤其喜歡賴床,偶爾一拖就半個多小時,讓他要多督促她,不要讓親家們看笑話。
他哪裡知道此時的薛凌早已脫胎換骨,常年的高強度繁忙生活,練就她不敢浪費時間的良好習慣。
刷牙、洗臉、換衣服、梳頭髮,五分鐘弄得齊齊整整。
此時,天仍蒙蒙亮,程天源在院子中砍柴,廚房裡有火光,卻空無一人。
程家只有兩間土坯房,廚房在外頭,還有一個大院子,圍著自家做的木籬笆。
薛凌走過去,動作利索撿柴火,捆好抱去廚房。
程天源瞥了她筆挺的背影,暗自詫異她一個嬌滴滴的城裡姑娘,竟會主動干粗活,不過他沒理她。
薛凌見爐里的火快熄滅了,連忙添上柴火,吹了吹。
火苗竄出來,秋天的柴火乾燥,很快呼呼燒起來。
她走出廚房,揚聲問「源哥哥,水快開了,要做什麼用的」
程天源後背微僵,答「爸敷胳膊用的,你去喊媽來提。」
小時候在大胡同口,她都喊他「源哥哥」,總愛纏著他背她,撒嬌帶她出去玩。時隔多年再次聽到,似乎又熟悉又陌生。
「哎」她快步往另一邊的土胚房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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