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稍緩和了一些,而到了百年前,天運子和華長春在一次歷練中共同經歷險境,成為了朋友。若不是兩人來自神秀宮和縹緲宗,只怕早就成為生死之交。
不過,即便如此,兩人雖然看起來並不算合得來,其實依舊惺惺相惜。
但是,即便如此,這兩人能夠共同教導一名弟子?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,數千年來連聽都沒有聽說過,跟別說是有人會提起。
「此事過些日子再說,本就需要細細研究,不急。」華長春看到天運子微微點頭,轉頭說道:「據說這次神秀宮之行,我縹緲宗大敗虧輸,三人比試,一場未勝啊。」
說罷,目光落在副宗主成躍文的面上,冰冷如刀。
成躍文只覺得渾身一顫,冷汗從背心滲出,額頭上汗珠如豆粒大小,順著臉頰滾落在地,滴答作響。
「宗主大人,這次切磋只是意外,意外啊。」
「意外?去的時候你可是與我等保證,兩勝沒有任何的問題。」華長春淡淡說道。
成躍文身體顫抖,牙關打震:「宗主大人,豈是切磋的勝負並不是你聽說那樣。三場比試,豈是我們都有機會贏,只是神秀宮……」
華長春冷冷道:「神秀宮如何?都有機會贏?那為何還會輸了?你與我細細說來。」
成躍文深吸口氣,聲音顫抖著道:「第一場要怪慕容無情,他其實並沒有輸,甚至沒有落入下風,但是他在兩招之後就直接認輸,認輸的不明不白。」
華長春哦了一聲,道:「竟有此事?無情,是否如此?」
慕容無情走上一步,躬身行禮:「回稟宮主大人,確有此事。不過我並不是沒有落入下風,也不是隨便認輸。神秀宮舒安石金丹境巔峰的境界,還沒有凝鍊出金丹法相,但是卻能夠與我的法相對抗,絲毫不弱。一身真氣雄渾到了極致,並且極為純淨,神通更是極強,並不在弟子之下。試想,若是他強行凝鍊法相,弟子如何能夠抵擋?」
「廢話,舒安石會在切磋比試的時候強行凝鍊金丹法相嗎?若是沒有萬全準備,一旦凝鍊法相出錯,那麼終身都無法凝鍊,再也不可能衝擊到元嬰境五重。他舒安石乃是神秀宮千年來天賦第一的弟子,怎麼可能如此衝動?你只要堅持下去,有了金丹法相的支撐,定然能夠贏下比試。」成躍文聞言大聲喝道,他此刻只想將責任儘可能多的推給慕容無情。
慕容無情冷冷看了他一眼,道:「你真以為舒安石不會凝鍊金丹法相,又真以為他隨意凝鍊的法相會失敗嗎?舒安石的天賦超過了我,他早就可以凝鍊法相卻沒有行動,自然是想要在衝擊元嬰境的時候一舉凝鍊出最強金丹法相。雖然這樣極難,但是若是想要凝鍊普通的金丹法相,卻是一念之間。」
成躍文眉頭微挑,剛要說話卻聽到華長春的聲音響起。
「無情說的不錯,舒安石可是天運子的收徒,又怎麼可能會無法凝鍊金丹法相?更不可能會在凝鍊之時出錯失敗,所以無情所說的沒錯,他是想要在丹破嬰生的時候一舉凝鍊出最強法相。若是隨便凝鍊,卻是一念之間。」華長春語聲冰冷,接著道:「你太小看舒安石了。那麼第二場比試呢?蒼葉可是你的弟子。」
成躍文嘴角抽搐,面色慘白,接著道:「蒼葉和神秀宮鎮妖峰的音素心比試,占據了上風,一招擊敗對手,使得音素心口吐鮮血,重傷倒地。但是,天運子他們卻逼迫我說,這場只能夠算是平局,因為音素心提議平局。」
華長春眉頭微皺,目光落在天運子的身上:「天運子,他說的是真的?」
天運子冷笑一聲,道:「他倒是說的沒有錯。不過他卻沒說,音素心提議平局的時候,卻是占據了一絲上風。而蒼葉也是答應平局,卻在音素心撤去防護的時候出手偷襲,將她打成重傷,甚至靈魂都有些損傷。成副宗主,我說的可對嘛?」
成躍文深吸口氣,大聲道:「比試有裁判,裁判沒有宣判比試結果之前,那麼一切都做不得數。蒼葉答應平局也只是權宜之計,或是說將計就計,等到對手放鬆警惕便出手攻擊,一舉獲勝。修道之路本就腥風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