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唯恐不及,她就算想打聽都找不到門路,便也只能如同聾子瞎子一樣,對當時的事情一無所知。
此時聽祁硯提起,知道他們離開時並沒有那麼冷清,心裡多了一點安慰和感激:「多謝你……」
「不必客氣,謝家於我有恩,不過是回報一二……你想不想知道,他們臨走前和我說了什麼?」
謝蘊想,卻又不大敢聽。
「他們說,謝家的女兒是鐵打銅鑄,不會被任何事情壓倒,他們相信,一定會有再見到你的一天。」
謝蘊怔住,一定會再相見嗎?
她垂下眼睛,無意識地摩挲著盒子,一下又一下。
祁硯正色道:「謝姑娘,你還想去滇南嗎?」
當然想。
謝蘊張了張嘴,卻在開口的一瞬間反應過來,祁硯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就是為了這句話。
她啞然失笑:「我讓太醫看診就是了……其實也是真的不要緊,最多不過是發熱,捂一身汗就好了。」
祁硯沒反駁,只看了眼秀秀:「勞煩姑娘去請一趟蔡公公。」
秀秀這才從羞澀里回神,轉身去找人了。
蔡添喜此時正帶著太醫站在廊下閒聊,太醫今天的殷勤也不只是因為謝蘊得了殷稷的恩典,像是復寵的徵兆,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院正忽然被調走了。
去了哪裡沒人知道,能不能回來也沒人知道。
才對謝蘊無禮,不過一天就是這樣的下場,這屬實把太醫嚇了一跳。
他忍不住和蔡添喜打聽,這一說話就驚動了內殿的殷稷,他推門出來,眉頭擰著:「讓你們去偏殿,在這裡幹什麼?」
蔡添喜不敢欺君,只能小聲說了實情。
殷稷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緊繃了起來:「她什麼意思?鬧脾氣?」
這兩人之間的事不好說,當著外人的面蔡添喜也不知道該怎麼替謝蘊解釋,恰逢秀秀找了過來,他連忙順勢將太醫攆走了,這才去勸殷稷:「皇上,謝姑娘哪能跟您鬧脾氣?這就是病了,沒精神。」
殷稷一哂,謝蘊沒鬧過脾氣?
那蕭寶寶三番四次受罰,難道不是她在背後推波助瀾?自己還能冤枉她不成?
蔡添喜嘆了口氣:「要奴才說,謝姑娘肯鬧是好事,這要是真不鬧了……」
殷稷不耐煩的打斷了他:「行了,你也去吧。」
蔡添喜只好閉嘴退了下去,殷稷的神情並沒有因此緩和下來,病了還不肯看太醫,朕看你能硬撐到什麼時候。
他轉身回了正殿,可不過片刻,又黑著臉再次推門走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