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看向蔡添喜,蔡添喜也被拒絕的很莫名,跟著愣了一會兒,可他畢竟揣摩人心這麼久,很快就察覺到了端倪。
皇帝的那些話太過了,謝蘊的性子又傲得狠,什麼都不肯說出來,卻容易往心裡記,看這幅樣子,那些傷人的話她怕是不止記住了,還紮根了。
他連忙堆著笑試圖開解:「人氣頭上都會有口不擇言的時候,就拿咱家來說,罵過德春那小子多少回蠢笨,嫌他不如人家激靈有眼力見,有時候看他簡單的小事都能做錯,簡直恨不得打死他,可話說回來,我也是真心疼他,掏心掏肺,拿他當兒子來養……」
「蔡公公,」謝蘊忽然打斷了他的話,她仍舊垂著眼睛,讓人看不清楚神情,卻笑了一聲,語氣平和充滿了說服力,「您的意思我明白,我會做好分內的差事……但真的不用診脈了,我沒事。」
蔡添喜一噎,謝蘊的臉色一看就不對勁,怎麼可能沒事?
「姑娘,咱別和自己為難。」
謝蘊扣緊了被子,她也不想和自己為難,她也不是自暴自棄,她就是想一個人待一會兒,誰都別碰她,讓她一個人待一會兒。
「公公請回吧。」
蔡添喜眼見她態度堅決,無奈地嘆了口氣,琢磨著回去找殷稷討個主意,最不濟讓他發句話,謝蘊總不能抗旨吧?
可他還不等求見殷稷,先看見了祁硯,對方正看著偏殿,蔡添喜一扭頭就和他對上了視線。
「喲,祁大人,皇上說了,您要是求見可以直接進去。」
祁硯拱手做禮:「方才已經見了皇上出來……本官聽說謝蘊姑娘不見了,人可找到了?」
蔡添喜嘆了口氣:「找倒是找到了,可是鬧脾氣呢,不肯看大夫,也不知道皇上有沒有法子。」
祁硯一怔,卻隨即神情就篤定起來:「不必驚動皇上了,哄她的話,我有辦法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