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氣,對朱強說道。
朱強苦笑了一下說道:「你都鬧成這副樣子了,能不散嗎,你現在在哪兒呢?我有些話要跟你講。」
「我剛到上次咱們一起吃飯的那個飯店,你過來吧,正好我也有些話要跟你說,過來咱們邊吃別談。我估計你也沒吃多少,肯定還空著肚子吧。」張保榮在電話那頭笑著說道。
朱強匆匆趕到上次和張保榮一起吃飯的那個飯店,張保榮正一個人要了一瓶老作坊,坐在包房裡正自得其樂的自斟自飲。
「唉,我說你怎麼還在這裡有心思喝酒呢。」朱強苦笑著,搖了搖頭在張保榮的對面坐下。
「行了,別唉聲嘆氣了,不就是得罪了廖新宇嗎,有什麼可害怕的。來,來,陪我一起喝一杯。」
張保榮給朱強倒了一杯酒,滿不在乎的說道:「剛才在那裡光顧著和謝裕龍生氣了,菜也沒吃幾口,我可是早就餓壞了,正好到這裡來吃一點。」
「保榮啊,我說你什麼時候可以不衝動了,好歹你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。今天,你得罪的可是區委副書記,他可是手握人事大權的,你就不怕你頭上那頂官帽被他拎掉嗎。」看著張保榮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,朱強皺著眉頭說道。
「拎掉?」張保榮正打算和朱強碰一杯,聽到朱強這話,舉起的酒杯直接拿到嘴邊一飲而盡,然後說道:「我才不怕呢。前段時間為了我們集團能拿到這個工程,我貿然去張區長家的時候,就已經做好了被免職的思想準備。
我還怕他不成。不過再說了我不過是個小小的科級幹部,是在您朱主任的領導下工作的,他廖新宇要免我的職,還應該徵求你的意見不是,你就捨得把我撤職了。」
看到張保榮嬉笑臉的樣子,朱強是又好氣又好笑,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也悶了一口。張保榮看到朱強把酒喝光了,連忙把杯子又倒滿了,然後指著桌上的那盤紅燒魚笑著對朱強說道:「嘗嘗這紅燒魚,味道挺不錯的,來,吃。」
張保榮看到朱強依舊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就放下了筷子,一本正經的對朱強說道:「朱強,你別再煩這件事了。
今天我是衝動了一點,但是你也不想想,他們提出的那個要求我們根本是無法滿足的。我也不瞞你說,上午我去張區長哪裡的時候,就問了張區長有沒有分包的人家,張區長讓我徵求甲方的意見。
我估計肯定會有人家分包的,你想周區長和楊書記兒子楊宇的關係這麼好,這次投標振華建設集團根本就沒有投標,這說明什麼,只能說明振華建設集團肯定會從我們這兒分包一塊。
你想如果振華建設集團拿掉三分之一,謝裕龍再拿掉三分之一我們還剩多少了,這還不算田啟明萬一也要弄掉一點呢。你別忘了,田啟明是分管區長還有個做建築公司的弟弟嘞。
這次工程可是我們嘯山建設集團東山再起的好機會,難道讓我把這個機會都做好人做掉呀。再說,即使是我把一部分工程給了謝裕龍,那周區長會怎麼想不會不清楚吧。總之,一句話,既然廖新宇找上門來,那必定是要得罪一方的,我難道為了討好廖新宇去得罪把這個工程給了我的周區長吧。」
朱強聽完榮的分析後,頓時有點目瞪口呆、沒想到自己一直認為的愣頭青,會分析得如此有條理細細一想,也確實是這個道理。
看到朱強不說話了,張保榮喝口酒繼續說道:「朱強,你也不要驚訝。如果你處在我這個位置上證也會這麼思考。你不是想不到,只是你現在猶豫不決了,一直想著兩頭不得罪,所以才沒想到這一層。」
說著,張保榮遞給了朱強一支煙,幫著朱強點燃,讓朱強稍微思考一下後,繼續說道:「朱強,我勸你還是別猶豫了,廖新宇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你給他效力。不管你怎麼想,我反正是下定決心了,踏踏實實跟著周區長干,周區長是個干實事的人,跟著他干也用不著考慮那些狗屁倒灶的事。」
朱強不得不承認,張保榮確實講得很有道理。
想想今天地事。廖新宇的確過*裸的幫著謝裕龍爭取利益了。自己夾在中間象個小丑一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