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臉上一開,又慵懶地說:「我要是說我當時救了那小丫頭一命,你們信不信?」
「你?就她一命?」
「沒錯,」塗大源當即點了點頭,又接著說:「我真是在山裡迷路了,後來聽到打鬥聲當然就循聲過去看,結果就看見那個小丫頭再跟個不男不女的長頭髮怪人纏鬥,那丫頭光看也知道快要撐不住了。雖然我是道家弟子,而那丫頭我一眼就看出是陰陽家弟子,可我還是毫不含糊地好心上前幫忙,這才打退了那個長發怪人,把那小丫頭給救了,結果小丫頭傷得太重卻昏死了過去,我剛想查看她的傷勢,就被人從後面給襲擊了……」
話說到這兒,塗大源朝我一翹下巴說:「當時襲擊我的就是這小子!小子,這賬咱早晚得算,你給我等著!」
陳國生聽完笑了,說道:「呵,這麼說你非但不是兇手,反而還是救了白薇的大英雄咯?」
「英雄談不上,見義勇為而已……」
老人頓時變得趾高氣昂了起來,陳國生卻又吼道:「那麼你再給我解釋解釋,你的身體狀況是怎麼回事?抓你回來時我們仔細檢查過,你雖然是人,但皮膚卻異常發白,體溫也比常人要低,尤其雙手雙腳的指甲,明顯比常人要堅硬,而且更加細長,這可不是作為一個人該有的體表特徵……」
「他媽的,你們檢查的還真清楚,沒趁我昏迷時對我做什麼用不著的吧?」
老人白了陳國生我倆一眼,隨即『啐』了一口血唾沫,咧著嘴搖搖頭說:「實在是抱歉,對於這些問題我不想回答,也不會回答……」
「你不說,就說明你上述的一切都是謊話,你根本就是兇手!」
陳國生一聲逼問,老人也瞪著眼睛吼了起來:「那我他媽的就是兇手了,你能把老子怎麼樣?」
「我看你還是欠打!」
陳國生氣得也站了起來,無疑是又要出去叫人,誰知道人還沒等叫呢,一名西裝男就自己跑了進來,朝陳國生驚呼道:「老闆,易大師做法之後,那個生還者似乎已經恢復了正常,不過才說了兩句話就昏死了過去……」
「昏過去了?」
陳國生一聲驚呼,我連忙安慰說:「你放心,他魂魄才剛回歸肉身,會突然昏厥實屬正常,睡一覺就好了……」
聽我這麼一說,那坐在床上的塗大源竟哈哈笑了起來,輕蔑地掃了我一眼說:「臭小子,你還真有點兒見識,比這些749的草包可強多了!」
塗大源這一含沙射影,陳國生更生氣了,回頭喝道:「老頭子你別得意,等那小子醒了之後一交待事實,我看你這兇手還怎麼抵賴!」
說完話,陳國生帶著我轉身就走,隨後我倆又去醫務室查看了一下白薇和老四的情況,就見昏厥之中的白薇還沒甦醒過來,這讓我擔心不已,而老四的情況也不樂觀,正平躺在一張病床上掩面痛哭,病床四周還圍著七八個女大夫,都在全神貫注地盯著他腰間時不時跳動兩下的銅壺研究,因為老四身上腫得太厲害,一時間要把這壺取下來,還真不容易……
我們去探病時,就聽老四捂著臉哽咽說:「他媽的,這回我可丟人丟大了,小三子他媽沒了以後我連娘們兒手都沒摸過一下,現在好了,讓這麼一大群娘們兒看來看去摸來摸去的,以後讓我臉往哪兒擱呀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