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曄止住狂笑,身似閃電一挪,兇猛的火浪擦肩而過,轟在了十絕碑上,一道道破滅,最終,停止在第九碑,雖然震得第九碑晃動不已,火焰威力貌似比靈曄的閃電略強,但下場一樣,依舊不能打穿第九碑。
冷漪腳踏朱雀神鳥,臉上浮現失落,口氣悲哀道:「百年了,我竟無寸進。」
百年前,有一名墨發黑衣的青年劍修,劍氣連穿九道碑,那時,冷漪擊碎第八碑,雖然撼動第九碑,卻無法打穿。
今日也一樣,她還是保留了百年前的記錄,讓擁有朱雀高貴血脈的冷漪,受到一絲打擊。
「怪我。」命痕長嘆一聲。
那一次,如果不是他沒能收取夢琴谷的朱果,有朱果龐大的神能點燃血脈,冷漪不至於如此!
而且,命痕連氣運道字也弄丟了,自那以後,他在一段時間內,過得很壓抑,曾懷疑人生。
不過,如今他恢復了心態,一個道字而已,不算什麼。
他在,氣運道字始終伴隨著在他的身上,他的天賦就是招牌,無形勝有形。
想到這裡,命痕手掌一揮,命運之琴綻放,他雙指夾住一根琴弦,眸光閃爍鋒利,隨之鬆開,伴隨鏗鏘一聲激鳴,音光爆發,瀰漫大量音符,排山倒海一般向前轟去。
十絕碑剛又凝塑回來,隨著音符淹沒而過,炸裂聲不絕,連爆八聲巨鳴,最終,音符被第九碑阻擋,消散在了上面。
命痕,永生院當代第一琴道妖孽,完美八萬年道行,一弦之力,擊碎八道絕碑!
「呵呵,命痕,冷漪,你們也不過如此啊。」靈曄看過二人的成績,回過頭,對著他們笑了笑。
「你說什麼?」冷漪怒眉挑起,這是質疑她的朱雀血脈?
「靈曄,你小小完美六階,入院之後,四處劫掠各道域弟子,但是,你不要忘了,我想收拾你,不過是動動琴弦的事。」命痕發出警告之聲。
別人怕靈曄,他可不怕,一個完美六階,也敢在他面前囂張?
「噢不好意思,你說的是一百年前的事兒了,如今的我,完美七階,剛才同樣擊碎八道碑,我承認,與你之間,還存在那麼一絲小小的差距,不過你放心,再給我一百年,這一絲小小的差距就不存在了,而且,你今天對我說的話,我會原原本本奉還給你。」靈曄對著命痕冷笑,滿臉符文,越笑越陰森,還比劃著一截微不足道的小拇指。
「一百年,精進一萬年完美神力?」命痕的面孔當即一變。
他清楚,這意味著什麼,如靈曄所言,或許現在,他們還存在一絲差距,但已經不存在絕對壓制了,即使他想要收拾靈曄,也不太容易,何況,靈曄想跑,憑他的閃電之速,一般人真攔不住。
而且,靈曄還說,再過一百年,他想要收拾命痕,也就是動動手指的事兒,這就不是囂張了,而是挑釁和威脅,這人簡直放肆。
冷漪的臉色也變了變,她百年間,毫無寸進,靈曄百年修煉,竟提升一萬年完美神力。
這差距!!!
靈曄是如何練出來的?
「就算再給你一百年,你依舊還是趴在地上的份兒。」突然,一個不客氣的聲音響起。
「哪個」靈曄正要破口辱罵,目光望去,看到一名身穿白衣的青年凌空邁步走來,眉斜入鬢,俊逸灑落,氣質卓爾不群,這身影輪廓,好似世間獨一無二。
靈曄的額頭青筋跳動,罵聲立刻憋回了肚子裡,看著白天和天煉走來,他步子不自覺的向旁邊靠,本能心生畏懼。
他可以對命痕和冷漪叫板挑釁,但是,這一位神秘的白衣青年,他真心惹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