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屋外,直接躺了上去,拿了一本書,蓋在了自己的臉上,直接睡了起來。
韋愧靜靜的看著呂安做著這一切,臉上的表情一直沒有任何的波動,除了眼睛眨了兩下之後,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。
只不過對於呂安,他還是感到了一絲薄薄的隔閡,之前好不容易打磨好的隔閡,今天又再一次的出現了,這讓韋愧極其的費解,不明白呂安為什麼會突然再次露出這種隔閡。
就好像相識多年的老友,突然說了這麼一句,「上次給你的一兩銀子,可以還我了,家裡要用錢了。」
可他明明就是一個家纏萬貫的富家子弟,根本就不缺錢。
這種感覺就好像他是故意用這種方式來膈應人,讓你對這維繫多年的關係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陰霾,忽遠忽近。
韋愧的心裡也是產生了一種極其不妙的感覺,呂安的反常,更是讓他也有了一絲別樣的想法,但他並沒有顯露出來。
當了那麼多年的羽林衛的副將,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,呂安所表現出來的情緒很好理解,就是對他的不信任。
不過即使韋愧感受到了這個,他那所謂的養氣功夫還是在的,並沒有打算去戳穿這一層薄紗。
有些事情心裡清楚就行,絕對不能明說,否則這一說出來,那可就變味了。
世事無常,但也沒有所謂的絕對的無常,因為萬般事情都是有個一二三四五。
只不過現在韋愧並不知道這裡面的緣由而已。
韋愧看了看蓋書而睡的呂安,心裡也是想好了後續可能要做的事情了。
呂安雖然做出了一副正在睡覺的模樣,但是他並沒有睡去,準確的來說,應該是在閉目養神,距離明天只剩下半天了。
說實話,對於呂安現在的這幅處境,他並沒有任何的經驗。
老頭曾經提過,成年人的世界裡面只需要考慮一個字,那就是利,凡是和自己搭邊的事情,哪邊有利,那就應該往哪邊靠。
這才是一個成年人應該需要做的決定,所謂的某些準則在這個利字面前都應該老實的往邊靠。
可惜這話說起來簡單,但是做起來卻無比的複雜。
呂安自問忍不下心來做這個事情,但是老頭可以,這就是差別,閱歷,實力,心機,心性,這些都是造成差距的根本原因。
此時的呂安,一樣都沒有搭邊,所以現在被兩人牽著鼻子走。
但是兩人所說的話好像各自都有道理,只不過這其中的道理和呂安並沒有太大的關係。
如果呂安能遵循利字,那就再好不過了,只可惜,呂安做不到,他可沒有老頭那種明辨是非的能力,這才讓呂安陷入了兩難的境地。
呂安的心不靜了。
站隊?還是誘惑?
......
半夜。
呂安慢慢的從竹椅上起來,先是默默的嘆了一口氣,然後突然想起了水伯送的那壇酒,直接找了個小碗,倒了一小碗。
借著月色,呂安在碗中看到了晶瑩剔透的琥珀色,微微一晃,光澤極其的誘人,一股淡淡的馥郁芳香直接撲面而來,極為的濃烈,呂安不由猛吸了一口,整個人都打了個激靈。
對於這陳年老酒呂安已經忍不住了,直接淺嘗了一小口,醇厚甘鮮,舌尖感到了好幾種味道環繞。
隨後直接將碗中的酒直接全部喝完,立馬又倒了一碗,再次幹了一碗。
結果兩碗酒下肚,呂安的臉色已經有點紅潤了,甚至連眼睛都有了血絲。
呂安吧唧了兩下嘴,極為爽快的又是喝了一碗,直接打了一個酒嗝,濃郁的酒氣頓時直接充滿了整個鋪子。
「想不到陳年老酒這麼有勁?給雪兒姑娘當嫁妝也是綽綽有餘了。」呂安笑著調侃道,也只有在喝酒的時候,他才不會被那些煩心事困擾。
說著又給自己倒了一碗。
這個時候,韋愧也是聞到了這極其濃郁的酒香氣,從屋子裡走了出來,就看到一臉潮紅的呂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