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啊,」莫琳嘆了口氣,「終於等來了一個了結。」
警署內部,莫羨及時叫住了押著青柳奏音的志村警長,她神情冷淡,說出的話卻如一顆炸彈般激起陣陣水花,「警長,」她說,「我來自首。」
警局裡一時安靜異常。
「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麼水野死的那天我沒有不在場證明嗎?」莫羨平靜地說,「因為那天早上,我在殺了一個人。」
當天早上,她從司機的車上下來,解決那個人後,在學校健身房洗了個澡,換上整潔的、沒有血跡的衣服,扔掉被洗乾淨的血衣,回教室打掃衛生。
一路上,她都注意著沒人經過,所以莫羨就算在以上地點出現,也無人可以證明。
「我弟弟果然是被你殺的,」青柳奏音猛地轉身,伸出戴著手銬的雙手想要去擊打她,被警長及時攔住。
「這就是為什麼你那麼熱衷水野案子的原因,」志村警官嘆了一聲,「你怕我們下力氣查你。」
「你早就懷疑我了,」莫羨平淡地對他說,好像早已經猜到。
「殺過人的眼神和沒殺過的,不一樣。」
從那名孕婦跳下橋開始,她與其他人的不一樣越發凸顯出來,這種連環殺手的潛質讓一名真的連環殺手找上了她,放學穿過小巷的時候,她被襲擊了。
「他沒想殺我,他想培養我,」莫羨說,「但我不會接受他的威脅,永遠不會。」
第二天清晨,她約那男人在校園某個隱蔽的地方見,親手殺掉了他,血噴在臉上的時候,她感覺有力量從身體裡復甦。
「當時我不知道他是連環殺手,」莫羨說,「或許是本能支配了我,我只想讓這個人渣消失。」
「那封信」音樂老師呼吸急促。
「我知道你的秘密,」想起從郵筒里拿到的那張紙條,莫羨背道,「加入,或者死。」她毫不掩飾地露出自己危險的微笑,「你知道嗎?看到那封信的時候,我真的有想過把你們全部幹掉。」
這也是為什麼她要避開警察製作陷阱的原因。
「但是你沒有,」志村警官看著她的眼睛說。
「我沒有,」莫羨重複著,露出一個真正的、溫暖的笑,這個笑容絕不可能出現在連環殺手臉上,「大概是我變好了吧,」她的笑容越發真切,「我遇到了許多好人。」
「莫羨,」志村警官給她的雙手銬上冰冷的手銬,「我以法律的名義逮捕你。」緊接著,他悄聲說,「你當時是未成年,殺的又是連環殺手,我會在法庭為你說話的。」
青柳似嘲諷似不屑地笑了,「你也有今天,」
「但我和你不同,」莫羨冷冰冰地回答他。
是的,當莫羨最終下定決心在森林裡放他們一馬時,她終於可以問心無愧地回答對方,自己和連環殺手,不一樣。
「你不走嗎?」警局門口,莫琳嘆了口氣,問跡部。
跡部搖搖頭,唇角彎彎,一向高傲的他柔和了稜角,「不走,我要等她。」
看見莫琳滿是問號的眼神,跡部難得地告訴她實話,「她救了我,她殺死的那個連環殺手下一個目標就是我,他的房間裡全是我的照片。」
「你早就知道她?」莫琳詫異地問。
「誰不知道呢?」跡部會意地看著她,似乎明白這個姐姐也對她妹妹的事心照不宣,「只有她自己不知道。」
「是啊,」莫琳淺淺一笑,「她以為自己能瞞得過我這雙與她朝夕相處的眼睛嗎?」
兩人低低笑了一會兒,在夕陽的餘暉下,莫琳的話輕得如一縷煙,「那麼,莫羨,以後就拜託你看著了。」
「嗨。」
對你們來說,這或許是篇超級英雄除暴安良的小說。
但對莫羨來說,這不過是一個自我救贖的故事。
謹以此文,獻給那些曾在生活中遭受挫折和不幸的人們,願你們都能擺脫這些不幸所伴隨的陰影。
世界以痛吻我,我報之以歌。